不说他,就是他的一家子,都没见哪个会主动给家里搭把手的。
都说他干活的时候总是偷奸耍滑不勤奋,怎么就不去瞧瞧老大那一家?
眼见着郑丰收“呼哧呼哧”的喘气,云萝也不再继续刺激他,反而安抚了两句,“现在我们在他眼里已经是拖累,再等一等他总会忍不住提出分家的。倒是三婶等不得了。”
郑丰收果然冷静下来,只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可没忘记她曾说过有挣钱的法子呢,惦记了这么多天,真是抓心挠肝的。
云萝也没再犹豫,只让他保证,“我有个挣钱的法子,但三叔你得保证你不会告诉任何人,连我爹娘都不能告诉,挣了钱你也偷偷的花。”
郑丰收哪里会有不答应的道理?自是连连点头应下。
“小萝啊,是什么挣钱的法子?”
“听说过香胰子吗?”
此地百姓洗衣去污大都用的是从田边地角里摘的皂角,捣碎了搓揉便能将衣服洗干净。
只是这东西用着不方便,碎末还总是粘在衣服上和头发上不好去除,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宽裕些的人家倒是会买澡豆,小小一匣子细碎的粉末,用来洗手洗脸洗衣服都是极好的。
再好的,就是胰子了,用猪胰子配上各种香料精心制作,小小的一块却价格不菲,不是穷苦人家能用得起的。
或许还有更好的,但云萝并不曾在镇上见过。
与皂角相伴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想做几块肥皂出来使使了,只是条件不允许。而眼下,她给了郑丰收这个挣钱的法子,却也没打算只交给他一个人。
跟郑丰收说好之后,她就揣了一两银子转身出门,去往虎头家。
赵老太太眯着眼睛坐在屋檐下筛选谷子,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依然身体健朗,眼明心亮,也就稍微有一点点耳背。
“太婆,二爷爷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