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心里发沉,侧首吩咐:“传太医来。”
立在楚倾身侧的宫侍开口:“陛下,其实太医……”
“你退下吧。”楚倾淡声。
那宫侍立时闭口,躬身告退。虞锦锁眉:“慢着,说清楚。”
宫侍又停住脚,不敢看元君,硬着头皮禀话:“其实太医开了药的,让元君每晚睡前敷上,晨起揭掉。但这两日元君怕侍驾不便就没用……”
虞锦懵了。
“你怎么不说呢?!”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冲。
这算怎么回事?就因为她想睡他,便害得他旧疾复发?她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
楚倾默然:“臣没当回事,疏忽了。”
“我呸!”虞锦愈发懊恼,“自己的身子你不当回事?你把朕当色中饿鬼了是吗?”
一语言毕,她思绪忽而一僵。
“……你们先退下。”挥退宫人,她注视着楚倾,胸中的不快慢慢消退。
他不是那种会刻意讨好她的人,如今这样,怕是真的没太把自己当回事。
“楚倾。”她坐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揉起了膝盖,“我知道你以前自己扛的事情很多,你已经习惯这样了。”
不止是进宫后的那些日子。先前在楚家,大概也差不多。
一个人长久的不被温柔以待,觉得谁都不在意他,就会不知不觉修成一颗金刚心,自己也不在意自己了。
“但这样并不好的。”她攥住他的手,“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过得好重要,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必,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