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英这才发现说漏嘴了,他还不知道这事呢,转头就走。
“你等等!”长孙信想叫她说清楚,忽闻院外有车马声来,转头看去,一个长孙家护卫跑来了跟前。
“郎君,国公到了!”
长孙信讶然一愣,快步迎去院门。
院门口一队护卫赶至,当中马上坐着一人,白面无须,相貌堂堂,身披一袭墨锦披风。
赫然就是其父赵国公。
长孙信脱口道:“父亲?你怎会现身洛阳?”
不仅来了,似乎还十分急切,连马车都不坐,直接骑马而来。
“途经此处罢了,遇上你正好,你快些返回长安,也好照顾你母亲。”赵国公下马,拧着眉,眼角露出细细的纹路,看见门口他的人已在准备上路,点了个头,算是满意。
长孙信上前,脸色已严肃起来:“可是出了事?”
赵国公解开披风:“你还有所不知,幽州出了战事,若非前日一封八百里奏报送入长安,我还一无所知。”
长孙信暗道不好,原来他走时山里那情形已是预兆,难怪这阵子始终不曾收到幽州消息,一定是战中戒备,切断了往来,什么也送不出来了。
他还未说话,赵国公又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听闻山宗那小子已击退了敌军,我是为你妹妹走一趟,也免得河洛侯再趁战事对矿山动什么主意,你该回京便回京。”
长孙信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若山宗无事,那阿容也当无事。”
赵国公看他一眼。
长孙信自知失言,笑着圆:“若有事,奏报里岂敢不报,没报自然是没事了。”
“嗯。”赵国公点点头,他自然明白这道理,只是挂忧女儿罢了:“离长安也不远了,你便早些上路吧,回去一定要好好安抚你母亲。”
“是。”长孙信应下,感叹幽州真是多事之秋,一面看着父亲往驿馆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