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赵国公其实也想到了,届时只消呈报宫中已派人在场,附上她的矿眼图,总比那些半道接手的人可靠,圣人虽年少却不是愚昧之徒,也就能将河洛侯的“好意”给顺理成章地婉拒了。
神容心中微动:“父亲还是在意山宗。”
赵国公道:“那小子既对你有心求娶,我怎能不在意。”
神容动了动唇:“那……难道就让河洛侯的势力渗透入我长孙家?”
赵国公顿时眉心皱成了川字,她看得清楚,这正是他不愿的症结所在。
许久,又看她一眼,垂眼感慨:“其实整个长孙家都知道,这金矿问世的功劳,你居首位,你也是最适合去那里的人,我本不该阻拦。”
“我不在意那些。”神容口气满不在乎:“我只会这个,便一展所能罢了。”
这家里不管她经历了什么,总给她遮风挡雨,不曾让她受过半分委屈。
便是现在,她的父母所做的决定也无不是在为她着想,她又岂会在意什么功劳。
神容说到此处,忽而会意,看着他:“父亲是松口了?”
赵国公无奈而笑:“我确实有些担忧你哥哥,也确实信你,只怕你母亲是不会放心的,还好她不知道那小子前阵子做了什么。”
神容明白:“母亲从来不是不体谅缘由的人,只不过还是因为我的事罢了。”
赵国公点头,良久不语。
一刻后,紫瑞和东来在房门外等到了返回的神容。
她进屋之前,停一下:“他就留了那句话给我?”
东来垂着头:“是,就说在幽州等少主。”
方才在前厅里,最终商议的结果,是赵国公的一句话:“还是待到河东一带解禁了再说。”
神容便知道,她父亲还是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