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驱车到司马徽隐居处,树下几人侧首看来,其中一个很不给面子笑出声来。
他冲边上一人伸手,“我说了吧,长文他一定会求到水镜先生这,我赌赢了,志才给钱。”
陈群见了那人身影,默默磨牙,秉承着气死自己娱乐他人不划算的理念,不与这厮计较。
他调整好心态,下车和他们打招呼,一个郭嘉,一个戏志才,还有一个不认识。
陈群并不意外,像郭嘉这类人,上结交士族,下与寒门子弟做朋友,到处蹦哒。他虽嫌郭嘉行径,但也佩服郭嘉毒辣的眼光。
至少郭嘉认识的寒门,肚子里还是有几分墨水的。
几人大眼瞪小眼,不远处一群兵将盯着他们,目光如狼似虎,陈群耳尖,那几个嗓门又大,一字不落全被陈群听见了。
“就他们,也太少了。全抓起来行不行?”
“你疯了,将军还在里头。”
应该是孙坚那群糙汉子。陈群摸了摸怀里的求贤信,决定什么都不说。
他不说不意味着另外几个会安分,郭嘉挪到陈群身边来,笑的分外嚣张,“长文啊,你有几封信?”
陈群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
他凶起来没让郭嘉安分下来,反倒戏志才也跟着笑起来,就边上那个寒门子弟没表态,因为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哑谜,此刻平静的表情顺眼不少。陈群下意识往他身边站了站,试图远离这两位,对方的回应是往外走了一步。
郭嘉笑的更放肆了。
今日他出门没算卦,真是出师不利。
更过分的是郭嘉还往陈群这边蹭,亲如密友,“我自冀州归来,多少悉情,长文若是有用的到地方,尽管与我开口。”
话说的动听,前提是不要笑的这么嚣张。
陈群默了片刻,抓住一个关键点,“奉孝大才,为何弃二位明主归乡,能否与群叙述一二。”
提到回家这事郭嘉就不笑了,瞥了陈群一眼,心道袁绍现在才清醒过来,活该。他心里不爽,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故意和陈群套近乎,“嘉愿意和长文秉烛夜谈。”
陈群脸上绷不住,谁要和你夜谈,上回夜谈的教训还不惨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