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嗯了声,满脸嫌弃,曹操府上的石榴怎么这么难吃。
扔又不是,吃也不是。
“蜜浆不要了,拿蜂蜜来,我要泡石榴蜂蜜水。”
好孩子不能浪费食物。
小毕瞧着刘意手中那颗青黄不接的石榴,犹豫了半天,没敢说刘意奢侈。
路边的石榴,哪有蜂蜜金贵。
……
送走刘意,曹操背后一片冷汗,他握住匕首,刀柄的突起压在虎口上,钝痛稍稍让曹操清醒了些。袁绍从帷幕后走出,神色复杂。
“孟德,你当真要……”
他本以为长公主夜访曹操,是什么偷香窃玉的风流韵事,没想到是行刺。
尤其是刘意按着自己脖子教导曹操如何刺杀时,袁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心中后怕。
曹操盘腿坐下,酒水是冷的,灌进喉咙后逐渐生出一种热,曹操捏着酒樽,半响后开口,“本初,我们算好友吗?”
作为阉党之后,曹操其实并不受欢迎,雒阳多得是名门望族,曹操的祖父位高权重,为人正直,架不住身体上的天然缺陷,阉党两字是戳着曹操脊梁骨骂,同龄人更看不上曹操,唯有袁绍能聊上几句。
两人能做朋友,除去意气相投,还有就是袁绍的身份也尴尬。他虽是袁氏之子,可惜是庶出,别人面上不说,眼里表现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袁术,一个嫡子,一个庶出,能好到哪去。
袁绍敏锐嗅出曹操的话外之音,“孟德你什么意思?”
曹操,“是就别管!”
曹操声音不小,一下镇住袁绍,片刻后他扭头不看袁绍,“我打算赴宴。”
袁绍心里窝火,坐下来问曹操,“怎么,人家长公主做了太子丹,你就要急着当荆轲,也不想想这两人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