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弟,瞧好了!”沈无心叫了一声,以棍为枪,朝韩春芳面门刺去。
林逸全神贯注,只见棍尖捅来,韩春芳脸色不变,左手持盾上格,正好挡住木棍,架到头顶。与此同时,右手则握着木刀向前刺去,轻轻点在沈无心胸口。
一格一刺,攻守兼备,简朴却实用,林逸这才明白此招妙用。
他潜心学习,洛山教完剩余四式,让沈无心韩春芳两人,一一演练,林逸大致记下动作要领,和技击原理,晨练也就到此结束。
吃过早饭,回到校场,林逸同张英卓搭队练习镇虎拳。过去一个上午,林逸渐渐熟悉,能完整打完五套动作。
张英卓饿的肚子咕咕作响,可怜巴巴望着他,林逸苦笑道:“张师兄辛苦了,昨天说好请你吃饭,走,我们下馆子去。”
张英卓不苟言笑,摆摆手,装作无所谓地感慨道:“唉~说笑而已,林师弟不必客气!”好像又生怕他反悔,赶紧语气一转道:“既然林师弟执意要求,张哥若还拒绝,就是不赏你面子,只好委屈自己,勉为其难地陪你出去吃一顿吧。”
“你还要脸吗?”林逸腹诽道。
两人出灵官府,进了庸州城,找到一家临湖酒楼,要了个位置,靠窗而坐。侧目望去,正好能看到一弯碧绿湖水,两岸枫叶艳红,风景宜人。
跟小二点过菜,张英卓朝窗外努了努下巴,为林逸介绍道:“喏,这叫珍珠湖,因造型圆润无缺,得了此名,算庸州城一处名景。那些才子佳人,平时不爱待在学院,就喜欢到这吟诗读书,孜孜不倦,看起来骚情赋骨——其实都是来偶遇的!”
“噗嗤!”林逸笑出声,一口茶水喷出,抹嘴道:“张师兄,此话何解?”
“那群臭小子站在树下摇头晃脑,装腔作态,无病呻吟,看起来是感怀秋色,其实是在勾搭小姑娘,一男一女若瞧对眼了,合几首酸诗,转头就能好上!”
“你这是嫉妒吧?”林逸笑道。
“放屁!”张英卓白了一眼,忽然手指窗外,低声叫道:“瞧那姑娘,好像不小心弄丢手绢,别误会——那是故意的!”等了会,又叫道:“哟,有个愣头青捡起来走过去……跟她搭上话了,小姑娘还扭扭捏捏,脸红害臊……哎,珍珠湖又要多一段佳话了。”
两人触首攀谈,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小二咳嗽一声,才尴尬地回过头,正襟危坐。小二眼也不抬地将饭菜端上,道了声慢用,转头离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龙阳断袖。
两人耳尖听见,涨红了脸,原来这两个词都是形容男男相爱,方才他们靠得太近,被其误会,闹了个笑话。
过了半天,两人才缓过来,张英卓指着桌上一碟鱼,喃喃道:“呃……这家酒楼的清蒸鲈鱼是招牌,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林逸纳纳点头,神色窘迫。
张英卓饿了半天,当下也不客气,风卷狼藉般,将桌上饭菜扫荡一空,大快朵颐。少时,他吃得肚子圆撑,打起饱嗝,伸手抹抹嘴,抱怨道:“林师弟,这几天一直在灵官府闷着,可把我憋坏了,难得出来散散心,不能光吃顿饭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