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要爆怒而起。魏文斌被这么盯着,身上汗水直冒,两股战战。
“真不是你干的?”洛山寒声道。
魏文斌连忙摇头:“究竟何事,弟子委实不知。”
洛山狠狠瞪了他半天,才放缓语气道:“今日午时,林逸被人绑架,我知道你们平日互有嫌隙。若是你找人做的,现在说出来,我还能既往不咎。”
“那小子被人绑了?”魏文斌恍然大悟,诧异道,“回师父,弟子刚从家中赶来,一切还蒙在鼓里。实不相瞒,往日的确跟林师弟有过摩擦,可万万没胆害他。”
其余弟子,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何事,心里开始胡乱猜测,脸上却不露声色。
洛山打量着他,将信将疑,良久后,挥手让他下去,眉头紧皱。魏文斌如蒙大赦,回到队列中,才发现浑身上下早被汗水浸透。他偷偷瞧向沈无心,可见其神色严肃,猜不出是否由他所做。
洛采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巴巴望着洛山,急道:“爹爹,林哥到底被谁绑走了,何师姐逃哪去了?”
洛山脸色阴沉,颇为恼火,“我若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灵官府动手绑人,一定生撕了他!”顿了顿,望着众弟子,道:“你们可知林逸与谁结过梁子?”
一众弟子互相打量,纷纷摇头,林逸平日里深居浅出,虽然大伙都在笑他,可也没和他起过冲突。唯有魏文斌和他闹僵,但师父当面质问,也没查出一二。
众弟子在校场上干站着,却没人敢抱怨。
“师父!”这时,张英卓忽然出列道。
“说。”洛山放眼望他,怒气稍缓。
“既然林师弟平日与人无冤无仇,那贼人可能就是冲着我们灵官府来的。”张英卓凝思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何思蕊,林师弟既然被她骗去,只要能捉住她,不怕问不出个所以然。”
洛山叹了口气,点头道:“只有这个法子了。”放眼过去,扫视众人,喝道:“众弟子拿上兵器,随我出府,谁先抓到逆徒何思蕊,重重有赏!”
“是!”弟子们齐声答道。
家丁们送上武器,众人佩剑持刀,浩浩荡荡出了灵官府。洛山与沈无心骑马当先,其余弟子迈开大腿,紧随其后。
一行人出了伏龙山,赶到庸州城头。守卫官兵遥远看见,急忙设关卡拦截,一位官兵在城门口叫道:“站住,领头可是灵官府洛大人,何故携兵刃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