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喜欢盯着张琳艺看。
每当有张琳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会感到莫名地心安。
不管是前世七千年修真生涯的腥风血雨、打打杀杀，还是今生里带着手刃仇敌、保护家人的压力，都会在他看向张琳艺的时候随风飘散，只留下令人舒适的平和心境。
张琳艺发现方暗在怔怔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地说道：“我从小体弱多病，很多时候都是在医院里待着，很少与人接触。
长大后身体略微好了些，但是我性格内向，不知道怎么和人接触。”
她看向远处的几个正在玩闹嬉笑的同学，眼中满是羡慕：“我真的很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什么？”
方暗也顺着张琳艺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几个同学似乎说到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齐齐地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朋友间的默契和亲近。
方暗和张琳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那几位欢乐的学生，看着他们嬉笑玩闹之间流露出来的默契，偶尔地会心一笑。
“的确值得羡慕，因为他们身上看不到孤独。”
方暗自己回答了自己先前的问话。
“是啊，没有可怕的孤独。”
张琳艺点了点头，轻叹出声。
只见她继续说道：“我很害怕孤独，所以我总是想要努力地融合进某个圈子。
可是我不但没能甩掉孤独，反而弄得我自己身心乏累。”
说着，张琳艺小心地看了看方暗，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我、讨好我、羡慕我，可是我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