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纶,枉我温元珊花费了半生岁月去爱你,如今到头来,我和浩初这对妻儿在你眼中,却不及你妹陆玉霏半根手指头重要!”
“你果真是这世间最凉薄寡情之人!兴许苏澜说的对,没有了生育功能的我,早晚都会被其他女人取代,所以,你真真该死!”
温元珊目光阴寒,话音掷地有声,听到争吵动静,闻声而来上前搀扶她起身的人听到这话,眼睛一瞬就骨碌碌地睁大放圆了。
“小……小姐?”来人直呼温元珊小姐,不唤夫人,似被吓的不轻,她名叫常杉月,是温元珊当年嫁给陆温纶时,从hk娘家那方带过来的心腹。
温元珊抓着常杉月的手起了身,面『色』异常坚毅冷酷。
“杉月,传我的话出去,凡领我温家薪资,吃我温家饭者,立即倾巢而出,迅速前往警方押送那贱人去警局的必经之路,割她喉!夺她命!今天,我势必要用陆玉霏这贱人的血来染红这夜,以泄我心中之恨,报我儿终身残疾之仇!”
常杉月面『露』凝重之『色』:“可是,姑爷那儿……?”
“不用管他!”
温元珊厉声道,“是他负我在先,弃我儿在后!我这半生徒有一个陆氏当家主母虚名,在他手中受尽了各种委屈,如今他更是为了陆玉霏那个贱人差点生生掐死我!我怨他!恨他!恨毒了他!恨不得亲『自杀』了他!所以,他若阻拦,就连着他一并给我杀啰!”
温元珊面目狰狞,眼睛里赤红一片,如同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彻底地解放了天『性』,此刻除了杀杀杀,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常杉月被她吓的不轻:“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那是姑爷啊,是你从小就爱着的姑爷啊!他方才只是心系玉霏小姐的安危一时气糊涂了,才动手掐了你脖子,但他并没有杀你不是吗?他对您一定还是有夫妻情分的,所以说小姐一定要三思啊,可千万不要冲动,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温元珊听了常杉月的话,非但没有动摇那颗想要灭了陆温纶的决心,反而伸长了脖子仰头笑呵呵地说:“后悔『药』这东西,天下没有,天上又何尝有?我温元珊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不是今夜下定决心要杀他,而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嫁给他!”
说罢,愤怒地将一墨绿『色』玉镯从手腕上扒拉下来,掷飞。
哐当——
只听一声巨响,那玉镯便在地上粉了身,碎了骨。
“小姐——”
常杉月心疼的不行,迅速蹬蹬瞪地跑过去,把那玉镯的尸体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的掉着眼泪说。
“小姐,你当真是疯了吗?这玉镯是当年姑爷送给你的订婚礼物啊,自打那天,你得了这手镯之后,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取下来过。
都说人养玉,玉养人,你把它的『色』泽养的这么通透,把它看得这么重,当年连太太想看一眼,你都舍不得让她碰。
今天却说摔就摔了,好好的玉镯,好好的夫妻感情,好好的家,转眼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小姐的心就真的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