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架箜篌并不是属于西戎,而是独独属于赫连晏。
嬴抱月看着日光下赫连晏轻轻抚摸着这架箜篌,碧瞳中闪过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这幅模样,宛如就像是见到了母亲一般。
母亲?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现在云雾森林里取下赫连晏面具时的画面,嬴抱月模模糊糊好像抓到了点什么,但那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骤然被许冰清有些高的声音打断。
“考官大人,我能开始了吧?”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被赫连晏手中的箜篌吸引,许冰清脸色有些冷。
“奇技淫巧,有什么好看的,”她的目光从贺兰承抱着的琴上拂过,淡淡开口,“琴才是万乐之首。”
许冰清这话一出,高台边乐棚边除了琴师外的乐师都多少皱了皱眉头。
“不过一蛮夷之人的乐器,居然能惹来这么多围观,”许冰清笑着摇头,看向拓跋寻,“这世道,还真是乱套了。”
拓跋寻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理睬她,只是在乐棚外向乐师们道了个扰,借了一张琴台。
贺兰承小心地将琴摆放在他面前,看着拓跋寻面无表情地在琴台前坐下,神情有些担忧,“师兄,要不是还是我来吧。”
想起昨晚北寒阁内部的争吵,贺兰承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拓跋寻其实并不愿意为许冰清伴奏,但许冰清并未征求他的同意,而是通过许沧海直接向拓跋寻下了令,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但其实他和拓跋寻都会抚琴,且师承同一位琴师,是拓跋寻领他入门的。
“阿承,你还在那杵着作甚,还不下去!”
这时身后传来许冰清的轻喝,贺兰承苦笑一声,走下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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