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了他的法号,明月也不唤他了空,而是一如之前叫他和尚。
似乎在她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和尚,那便是了空。
了空也随她,无论是法号,还是背她的要求,声音清润又柔厚,“好。”
明月已轻轻靠在了空的背上,他看起来俊秀又年轻,可背却巍峨而宽厚,令人安心。
“和尚,我想睡了。”
轻如雪羽的声音在背上响起,了空的唇角翘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山谷很大,明月和了空也不是朝来路往回走,还有明月时不时会为路途中的景致而逗留,满山的野花,嬉戏的山羊,清澈的泉水。
她还用柔软嫩绿的枝叶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发间,朝了空明媚一笑,霞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最美好的天女。
明月还采了细白的小花,轻轻别在了空的衣襟上,看上去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高洁湛然。
自从被了空背过后,明月就痴缠着行走太累,要他背着走。了空也依她顺她。
明月在他背上,愉悦欣然的面容,忽有带了些伤感,“和尚,你知道阿难吗?”
了空微微一怔,“我听过。”
明月又继续柔声道,“那是我听过的第一个佛家故事。”
“我当时就在想,阿难和那少女多可怜啊。”她低声轻语道,柔软的脸颊贴在了空的背脊上,却有着足以烫伤人心的温度,
“阿难忍受那么多苦楚,多可怜啊,少女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可怜啊。”
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