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并不觉得:“杀个人而已,大惊小怪的,真没出息。那女的想抢我的夫君,难道不该杀吗?”凶神恶煞的模样,把两夫妻怼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秦玊儿心里想着,刚才夏晚风要杀我,他都为我挡了,他想我死,就不会舍身保护自己了。心里知道,不管到什么地步,周瑜都不会伤害她的。
因为知道秦玊儿杀了人,苏氏夫妻开始对她敬而远之,不敢再与之闲聊什么,秦玊儿也十分看不上胆小怕事的二人,大家至此都没话说,安静的坐车。
赶了一日的路,直到天黑,车子才进吴郡城,又行了一小段路,苏玉堂喊了声“停”,告诉秦玊儿前面就要到他丈人家了,并没有邀请秦玊儿的意思,看来是真怕了。
苏玉堂好心的从钱袋中拿了几两银子给秦玊儿,算是可怜她,秦玊儿不屑的笑了一下,反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二人:“这是我的路资,赏你们的。”跟官爷般气派十足,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一点就通。
二人有些犹疑,好像收一位落难者的钱不太光彩,但秦玊儿执意要给,苏玉堂便不推辞,收下道了声谢。
秦玊儿跳下车,回头问二人:“你们既然在吴郡城内,可认识周瑜周公瑾?”
这苏玉堂好巧不巧的是周瑜少年时的同窗,但他并没有托出这层关系,只点点头道:“江东美周郎,谁人不识?”
“他就是我夫君。”秦玊儿自豪道,“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他好的夫君吗?”说完转身走了,留下马车中二人发愣。
秦玊儿准备藏几天,听听风声,其他都好说,可恶的是冥蛇丹,周瑜一定算得到自己在外面躲不了几天。不管了,怎样也要捱几天再回去,认错也好,挨打也罢,迟一天说不定有一天的变数。
秦玊儿抱着糯米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路上还有几个零散的行人,她肚子有些饿了,找到一个简陋的面汤摊子,因为天冷,面摊的生意并不好,秦玊儿坐下,要了一碗面。一位老大娘端了面来,面条都糊了,难以下咽,只把面汤喝了,暖暖身子。
又想着要去哪里对付一夜,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没一人漂泊在外,还有些小兴奋,又有些不安,张着大眼睛在乌黑的夜色中寻觅,糯米的肚子也饿了,轻轻的啃了啃她的手。秦玊儿想现在是找不到蛇了,只能去找一下有没有活鸡给糯米吃。
秦玊儿在大街小巷转悠,没找到客栈,天色愈沉,各家各户也都关了门,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听到婉转的琴音,秦玊儿因听周瑜弹琴,虽这琴音不同,但也十分悦耳,便随着琴声找去,好不容易寻到一家小门户,门前挂着一盏红纸灯笼,要知道大部分小门户门前都舍不得点灯,这家莫非是在等人?
秦玊儿不管了,直接敲门,琴音也戛然而止,来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一双迎风流泪的老花眼,把秦玊儿瞅了半天,辨别出是个女子,不免大失所望:“姑娘找谁?”
“你们家养鸡了没?”
“养了一只公鸡,三只老母鸡。”
“哦,卖给我。”秦玊儿不容商量道道,拿出一锭金子凑到老头前,怕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