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提醒对方:“既然你说,我是你最完美的作品,那你理应清楚,我有多了解你。”
“太了解我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教授收敛了不必要的深情,平静道:“你越靠近深渊,就可能已经变成了新的深渊。”
这句话有点耳熟。江奕奕回忆了下,有人也曾这么形容过他。
教授从刀片下抽回手,他看了眼仍在缓缓渗出鲜血的伤口,将话题再度转回正题:“还有什么想问的?”
江奕奕看了眼刀片上的血迹,在教授的衣服上擦了擦刀片。
“不如说,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教授低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继续:“你要做好准备,这个游戏通关的难度可能会超出你的想象。”
“如果想活下来,那就……”教授双手交叠,注视着江奕奕:“努力解锁更多隐藏结局吧。”
他朝江奕奕眨了眨眼:“我祝福你——他们会追逐你,为你而疯狂,成为你最忠实的拥趸,将危险和死亡献给你。”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美好的祝福。”反而更像一个糟糕的诅咒。
“谁叫你得到的,是我的爱呢。”教授轻声笑道:“我们所能给予你的,只有比诅咒更糟糕的东西。”
从对方嘴里说出这句话,并不会让人受宠若惊,甚至于连那所谓的“爱”,都带着无尽浓郁的阴影。
一个将解剖和重组作为毕生追求的变态,能让他兴奋甚至自诩深爱的,绝非属于人类的正常情感。
“差点忘了。”教授收敛了笑,朝某个方向看了眼:“或许你会以为五层和六层是两个地方,但事实上,五层和六层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江奕奕的记忆回溯了下,找出了蛛丝马迹:“北区?”
“没错。”教授收回视线,注视着江奕奕道:“可以说北区就是六层,也可以说,六层在北区。”
“听起来,那里有什么糟糕的存在。”江奕奕合情合理的推断道:“实验室?研究所?”
“恰恰相反。”教授靠回椅子,否定了他的猜测:“如果说那里有什么属于糟糕的存在的话,那也只有能力者能被如此形容。”
江奕奕扬眉:“这么说,星狱费尽周折的将能力者隔绝在世人之外,却什么都没做?”
“你应该知晓答案。”教授漫不经心的道:“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