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上下打量她一番,又有些好笑,“你打了人,倒是比挨了打还要委屈的样子,这是什么道理?”
“没有道理!”范曦月别过头呜呜大哭起来。
自从这个人娶了白蔷之后,他就不再见她,就连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不打算施以援手。
“你们家的事我今早才知道的,昨日——”他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昨日他们过来回报的时候被白蔷拦下了,所以我也是今早才得到消息,我就立刻赶过来了,连一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
白二爷说罢随手就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范曦月冷哼一声,骂道,“吃这么快,难道不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
“你又不是她。”白二爷说到这里突然放下手里的筷子,心头莫名伤痛起来,孔子健就是被白蔷毒死的,他再清楚不过她的手段,可是有时候感情就是说不清才叫人着迷。
范曦月明白他心头的伤痛,只是哒哒跑出去取了一块熟鸡蛋,“你的眼睛还肿的厉害,你为什么不躲?”
“我要是躲了,你这口气只怕没地方出,我犯不着和一个孩子置气。”他说罢躲开她的手臂又埋头大吃起来。
范曦月一把拉住他,脸颊隔着咫尺的距离,眼神却又眯眯着笑了起来,“你当真那我当孩子看?我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了。”
白二爷被她笑得有些发慌,不觉往后缩了缩脑袋,“你现在这样子,倒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我不要作大家闺秀,我从小就是一个私生女,爹不疼,娘——”她说到此处抱头痛哭起来,“我竟然连一个戏子都比不上吗?”
“你为什么非要和她比!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可比性。”白二爷放下碗筷将乌鸡汤盛了一小碗放到她面前,“你吃饭了没?”
范曦月别过头仍旧只是哭个不停。
白二爷叹了口气,“你爹娘的婚礼还是我主持的,你说,我把你当亲侄女看待也没什么毛病不是!”
“谁稀罕做你的亲侄女了!”范曦月白了他一眼,乖乖捧着小碗喝着汤,“你倒是不如说我是你闺女不更好?”
呃?白二爷蹙了蹙眉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把你当亲侄女,已经是最亲的亲人了。”
“亲人啊?”范曦月冷飕飕扫了他一眼,“还是最亲的?那你家里那位母夜叉她知道了能受得了?你可别忘了,我和她曾经还是同学,如今你要我叫她一声傻,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