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听罢又沉思片刻,“老太太呢?”
“老人家刚经历丧子之痛,经了上次的事情虽然收揽了一些权利,可是终究不抵用。”白秋展说罢又将烟踩灭了。
“所以事情很棘手,就不要心急。”
纵然隔着电话,她依然可以想象他脸上的表情,放荡不羁可又透着些许的关切,甚至连脑袋也是斜曳着的。
“我想你。”乔伊说罢,手下不自觉挂掉了电话,立马又后悔起来,既没有问他何时再打电话过来,也没有问清楚明大哥的伤势。
芸香从外面端了一杯热茶进来,只是打趣道,“小姐,姑爷走的时候交代了,你若是消瘦了,可要找我们算账,你整日茶不思饭不想,遭罪的也是我们。”
乔伊接过茶水来,浅浅抿了一口,又道,“明日里将老八叫过来。”
这边刚歇下,另一头却是一夜未眠,明月白手臂受了伤,连去厕所也得人帮忙,白秋展伺候他几日,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我去给你请一位小姐来服侍,你这样子娇弱,我看着真是糟心。”白秋展惯来不喜与他争执,这日夜里刚躺下又被偌大的动静惊醒,压着怒气扶他到了厕所,这时候终于爆发出来。
明月白坐在窗边,“今夜是十五了吧,为何天上没有月亮?”
白秋展气噎,“下雨天看不到月亮,我说,给你请个服饰的丫头!”
“祖母如今身子还好?”
“还没被你气死。”白秋展说罢扯开被子一股脑钻了进去,背对着他躺下,这时候与这个人商量,完全没必要,直接找一个过来就好了。
可事实证明事情真没有那么简单,他倒是后脸皮的,硬要拉着人家姑娘一起上厕所,直接下吓跑了几个看护。
白秋展没法,只得命令青田随身侍候他,自己反倒搬到了隔壁房间。
如今舅父死去后,明家就显得格外空荡荡地,从小的时候白秋展第一次过来,就看到一屋子的礼物,还有数不清的客人,那些人总是放下东西就走,来去匆匆。
现在不过几日,柜子上面落了灰,都没有清扫了。
这日,老太太又将二人叫到跟前,明月白嘴里仍旧期期艾艾叫着。
“这明家的事情照理说不该秋展来理,他发了善心过来帮你,你就成器一点,否则你若是真打算将明家的势力交出去,我也罢了,你以后还想给明家的人留条活路吗?”
明月白闻言终于不再叫了,他从没想过继承父亲的位置,甚至巴不得白秋展接过这个烫手山芋,而且从很小,他就知道祖母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