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认为不让野战军沾手这事,也与国有益,那么我们屯垦军就应该接过来,否则要我们这些二流部队有什么用?”
如何让屯垦军的狄夷兵给野战军的汉人兵当好白手套,才是欧扬目前最关心的。
他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如果这个国家,未来某一天堕落了(必然的,无论这里还是地球,都没有永世不灭的帝国)。
如果那些工人、农民,那些这个民族的主体组成部分,最下层的平民老百姓不做安安饿殍。
那么,不管那时欧扬本人阶级成分如何,他都绝对不会站在朱门酒肉臭的一边,他一定也会去效仿那只奋臂螳螂!
既然已经下定这种决心,欧扬自然不希望野战军脱变为一只“兽军”,哪怕到时他们能对自己的同胞有一点点怜悯(虽然很难),也是好的。
“至于我本人,战后我回去读书,成绩摆在那里,谁还敢拒收我?最多我的老师、同年不承认我,士林把我当成异类罢了。只要朝廷承认我的学历,士林清议还能硬拦着我不成?”
话说的轻巧,事实当然不会那么轻松。
不被老师、同年承认,就意味着如果以后转文职,他得不到任何人脉上的帮助,这对官场来说,无异于戴着镣铐跳舞。
左鹤林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同时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已经下定决心。
“哎~~~,如果我家那个小混蛋也像你一样忠诚,老夫也不至于非得打断他的腿~~~。”左鹤林没来由的哀叹一声。
‘啥意思啊?’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壮氛围中不能自拔的欧扬,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你打断你们家哪个混蛋的腿了?那混蛋跟我有啥关系啊?’
“算了,不提他!”
左鹤林猛地一摆手,随着这个动作,欧扬明显感到这老头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犹如有实质一般,刺的欧扬连续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