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这种情绪一旦上来, 就很难再压抑下去。
这是舒清因头一回连个招呼都不打, 直接从舒宅逃了出去。
和沈司岸一起。
他像是轻车熟路,丝毫没点心理负担,来的时候是舒清因负责开车,回的时候就换成了他。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皮?”
沈司岸一边开着车观察路况,一边笑着回答她:“是啊, 逃学打架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那你爸妈会罚你吗?”
“罚啊, 怎么不罚, 有时候我把他们气狠了还会男女双打教训我。”
舒清因笑出了声,突然来了兴致, 也不管她的这些问题会不会让沈姓司机分心, 问东问西的, 什么琐事都问, 乐此不疲。
沈司岸也没有不耐烦,她问什么他答什么,知无不言。
等红灯的间隙,沈司岸终于抽空侧头看她,“小姑姑, 一直都是你在问我,现在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了?”
舒清因点头,“你想问我什么?”
“你爸爸的事,”他语气很轻, “跟我说说吧。”
舒清因有些犹豫, “你也对我爸爸的事儿有兴趣?”
毕竟除了她和妈妈,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想起他爸爸了,只是偶尔提起,也当成是某种话题,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哦,就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舒博阳啊。
而不是在想念他。
“我想知道他对你有多好,”沈司岸嗓音低隽,“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