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下送来战马之后,野利蒙多立刻选择了退兵。他的手下已经无法对宋军防线产生威胁了,还不如退兵寻找对策。
梁乙述在帅旗下,心情极度的憋屈,看着野利蒙多撒丫子冲出去,又看到野利蒙多撒丫子逃回来,赶集似的忙的不亦乐乎。
他明白,这不是野利蒙多的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次进攻给党项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因为野利蒙多是他不退兵的最后一个支持者,如果党项大军损失过半之后,梁乙述就不用担心宋军的进攻手段如何厉害了,而是该担心自家的军队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哗变。他的这支军队并不差,军队在西夏国内也算是比较精锐的主力军队。
要是战斗力更低的军队,打到这个份上,早崩溃了。
可是让梁乙述纳闷的是,野利蒙多逃回来之后,很多战场上摔伤的战马,受伤的士兵,不少都晕乎乎的逃了回来。
挨了火炮的摧残没有死,简直就是奇迹。
野利蒙多见到梁乙述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必须要缴获宋军的新武器,你看这个,这种武器能够发射两种完全不同大小、数量的弹丸。大的那种,瞬间就能让铁鹞子毙命,但是这种小的弹丸,即便轻骑兵挨了几下,只要不伤在要害,也不会死。但是一次射击,前者只有一枚,后者却如同天女散花般无边无际。”
“嗯!”梁乙述接过散弹弹丸,仔细端详了起来。此时,梁乙述心里想要退兵了,没办法,铁鹞子快损失了四分之一,虽说四百人的损失,对一场几万人的大战算不了什么。但更憋屈的是,还打不赢。
难不成他回到灵州真的准备下大狱不成?
可是野利蒙多的建议他不得不听,一流将门出来的俊杰,梁乙述不会怀疑野利蒙多的眼光。甚至对方如果听话一些,他不介意将所有大军的指挥权都交给野利蒙多。
“这个嘛!”
摸索着手里指甲盖大小的弹丸,很粗糙的感觉,从手上传来。梁乙述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之中:“蒙多,你该知道,士兵们已经疲倦了。”
这句话完全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什么叫士兵们已经疲倦了?
是士气已经跌入低谷,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了好不好?
可是野利蒙多还在坚持,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大人,你要知道宋军出现了这种新武器对我大夏的威胁有多大?我们的骑兵在战场上再也无法驰骋,而宋军的步兵却能轻易的击垮我们的骑兵,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
“啥意思?”
梁乙述还真不知道,西夏和宋国之间的战争有一道天险,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