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帝亲政之后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科举之上。
废除诗赋,也就是说明年甲戌科的省试和殿试,也不会出现诗赋。以往,就算是王安石对科举进行改革,也没有彻底将诗赋废除过的先例。只是将诗赋的作用一再降低,有时候作为考生的辅助成绩,提高一下排名,倒是可能。
但是读书人,哪个不附庸风雅一下?
平日里吟诗作对也是文会之中少不了的雅事。
很多读书人,别看科举举步维艰,但还是有一两首压箱底的诗词,作为拔高自己形象的利器。
科举无疑是最好的场合和机会。
谁都想露一手,可突然间县令周元竟然将诗赋考题取消了,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在考场,谭敏的反应太过激了,甚至开始用‘祖宗之法’来质疑县令周元的决定。这无疑是对权威的质疑,要是周元无法将谭敏的气焰压下去,那么这场县试,不管结果如何,都将成为有巨大争议的县试,而作为主考官的周元,将为这场失败的县试背锅。
周元平日里可以亲民,可以不让自己显得高高在上,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退缩“谁规定的‘祖宗之法’,谭敏,今日你不说出个理由来,本官将治你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你可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县尊!”谭敏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出头太危险了一点,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收得回来?
只能硬着头皮道“自圣祖以来,诗赋都是头场,而如今县尊取消了诗赋,让我等不解。”
“这是朝廷的旨意,是否朝廷做出决定,还需要让你允许不成?”
“你不过是个士子,却敢在科场蛊惑其他士子,该当何罪?”
……
周元一连串的质问下去,谭敏确实难以反驳。县试取于不取,都在阅卷的主考官的手里。而地方上的考试,都是地方官为主考官。县试,解试,都是如此。还没考试,就得罪主考官,谭敏的这次县试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谭敏眼看就要被吓退了。
李云探出脑袋对隔壁考棚的李逵道“二哥,这些憨货要是被逐出考场,我等成功的可能是否大大增加?”
李逵愣住了,面色古怪的看着李云,随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