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家后面那条小河,里面鱼还不少?”刘氏紧紧地盯着薛一梅,试探的问道。
薛一梅心里一沉,面上却发愁的叹了口气“唉,婶子快别提了,我都快愁死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差一点儿就饿死了。”
“还是我家二弟想了个法子,下了鱼篓,每天能弄个二三斤鱼,勉强维持着买些粮食。”
“后来鱼越来越少了,把我愁的不行,这不,今天一条鱼也没捕到,酒楼的生意也没了咋的?婶子家想捕鱼?”
“真的假的?一次就捕二三斤鱼?侄媳妇不会是糊弄我的吧?”刘氏不相信只能捕这么点儿鱼,脸色就有些不虞,认为薛一梅不实诚。
“看婶子说的,一梅就是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不瞒您说,一开始确实捕的多些”薛一梅知道捕鱼的事瞒不住,便开始说实话,“可是,也就只有两天,捕了七八斤,后来就不行了,咋的?婶子想捕鱼啊,以前还行,现在恐怕里面的鱼已经不多了,不信,婶子明天下个鱼篓试试去,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
刘氏见薛一梅这么说,盯着她看了几眼,见她似乎说的是真的,便打了个哈哈掩饰道“哈哈,是想捕几条鱼,这不快过年了嘛,孩子们也快回来了,家里还有老人,就想捕几条鱼尝个新鲜,没想到河里已经没鱼了,还是你家运气好,挣了老鼻子钱了吧?”
薛一梅老实的点点头,知足的说“是啊,挣了不少,最起码这个冬天熬过来了,熬到了傅松回来。”
刘氏听了,想到傅松的回归,连欠账都还了,便不再试探,打了个哈哈,止住了话题。
两人说话期间,豆汁已经磨完了,薛一梅也没耽搁,给刘氏留下了一小盆豆汁后,挑着担子回家去了。
刘氏站在门口,看着薛一梅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很快关上门进了正房东屋。
屋子里,李勇生和老伴赵氏,从镇上回来的大儿子李志平、二儿子李志安,李志安的媳妇郭氏都等在屋里,看见刘氏进来,郭氏便问“大嫂,咋样?傅松家的怎么说的?”
刘氏一脸失望的说“别提了,照傅松家的说的,这回儿河里已经没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