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们和家里人失散了,也不认识路,就乱走到这了。这是我大哥,他背上背的是我二哥。这是我的丫鬟。”
任舒挂着笑,一一给男子介绍。
男子闻言,戒心又去了一大半,山上很大,迷路再正常不过,自然不会想到眼前的几人是一路逃命到这的。
“原来是这样,快请进。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的?怎么在山里迷了路?”男子边问边将人引进栅栏里,又用陶碗装了水,然后没等几人回话就自顾自继续道。
“真对不住,家里就我和我女儿住,我这平时也没人来,这陶碗也只有三个,只能请你们将就着喝。”
三个陶碗,两个嚯了口,在别人家自然不会拿来待客,但男子家里只有这三只碗,不行也得行了。
任舒面无异色,道了谢,端起来就喝,一点都不嫌弃,男子见了眼中露出笑意。
兰香作为丫鬟,时刻紧跟自家小姐,立刻也端起了一个嚯了口的陶碗喝水,将剩下的那个完好的陶碗留给了武德帝。
武德帝嫌弃地瞥了眼,没有动,反正他双手扶着王昫呢,也腾不出手,明眼人都看得到,连借口都不用找。
“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古。小姑娘,你怎么称呼?”
古大叔学着任舒的话反问道。
他看出来,这一群人里,男子没说话,丫鬟不能作主,能做主又能说得上话的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古大叔,我姓任,你叫我小任就行。”
“哦,任姑娘。”
他可不敢叫小任。
“古大叔,你是药农?”
进了栅栏里,任舒就看到了茅草屋的一侧,他们之前的视觉盲区中放着两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不知道什么的叶子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