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应声后又犹豫道:“夫人,那七公子也去吗?”
自从擎天观回来后,王昫有了一块心病,尤其听不掼任二两个字,每每听到都要摔打东西,葛氏说了几次都没用,说多了,王昫就抱着她哭,葛氏心疼得不行,否则也不会让白嬷嬷上任府找任舒的茬。
后来镇国公知道消息让二公子王昀回来处理,王昀回来先是把王昫打了一顿,一点没留余地,几棍子下去屁股就见了血,心疼得葛氏哭天抹泪,更是搬出孝道来阻止王昀。
可王昀更狠,扬言母亲看不得弟弟受罚,那就打他自己,让随他回来的军中兵士打他。
兵士深知王昀秉性,不敢留手,没一会也是血迹斑斑。
葛氏看得快晕过去了,两个都是自己亲生的,她能怎么办?索性回了屋,眼不见为净。
王昀见状,起来仍旧继续打王昫,直打得他鲜血淋漓晕厥过去,打够了五十军棍才放人回去。
自此,王昫醒过来后,更恨任二了,自然不可能去道歉。
葛氏自然知道自己生的儿子的性情,摆摆手道:“不用他去了。任二有个中邪的名声,周沁还敢让我儿子亲自登门道歉,多大的脸。”
听话听音,白嬷嬷便知道葛氏将王昫被王昀打得下不了床,没有二三个月康复不了的事算到了任舒头上,不再多说,退出去吩咐人准备东西去了。
葛氏礼做得足,带了一车满满当当的东西一大早就去了任府。
两个做官的都出了门,周沁看在镇国公和葛氏娘家南阳王府的面上,亲自迎到了二门。
两人先是寒暄了一番,这才手拉着手往明枫院走去。
对于葛氏的到来,周沁心里明白,昨天也有太监来他们家宣了旨,武德帝褒奖任舒,赏了一匣子珍珠,她全给送到清露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