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据臣了解,任二姑娘罔顾人命,怂恿着镇国公府七公子火烧擎天观,使得擎天观道士无处可去,顺天府尹甄大人却将众道士一关了事。陛下,哪有把受害人关起来的道理,甄大人慑于镇国公府和任尚书府的威势,罔顾律法,如何还能做顺天府尹,请陛下降旨削去他的官职,将任二姑娘和镇国公府七公子关入大牢,依律处罚。”
“甄有嘉可在?”
甄有嘉和任灏这两个混蛋,武德帝一个都不想看到,可偏偏他现在要做明君,该死的任舒!
甄有嘉从后步出,恭敬道:“臣在。”
“戴卿所言可有此事?”
“回陛下,戴御史说的与臣所查得有出入。臣关着众道士实因为他们说不清观里女子身份和来路,有触犯律法之嫌。至于说任二小姐怂恿王七公子之事,目前只有镇国公下人来回禀这一项证据。根据擎天观目击道士所言,只看见王七公子举着火把四处放火,并没听到任二姑娘怂恿之语,所以这个说法有待商榷。”
戴御史闻言怒道:“甄有嘉,你只去镇国公府问询,却不见去任府问询是何道理?”
甄有嘉默默瞅了瞅龙椅上的人,沉默不语。
还能为什么,因为那姑娘彪悍,陛下都拿她没辙,他去了能问出个毛线。
武德帝可不管:“甄有嘉,朕命你彻查此事,务必给王七公子和众道士一个公道。任尚书府难不成比皇宫还难进?你甄大人都进不得。”
任灏和甄有嘉齐齐跪下告罪。
众臣内心均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给王七公子和众道士一个公道,单单把任二姑娘剔除了,明摆着是要甄有嘉判任二姑娘有罪呢。
众人不约而同都同情地看着任灏,户部尚书这是要倒霉了吧。
左相瞥了眼任灏,嘴角及不可见地扬起,老神在在地站着。
任灏向来会钻营,又会讨武德帝的欢心,还掌握着朝廷的银子,一直以来都和他们作对,这次不用左相一系动手就让他栽了跟头,可是大快人心。小皇帝自幼登基,左相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偏有任灏等人和他作对,配合着皇太后让武德帝亲政。
可惜武德帝生性顽劣,不耐烦处理朝政,朝廷上的事全交给了左相和任灏等内阁处理,让皇太后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想到这,左相冷笑了声,亲政又如何,没有能力也就是个傀儡,最多也就震慑震慑那些不懂事、没有根基的小人,比如任灏。
武德帝定了基调,让小泉子宣布退朝,脚步轻快地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