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点了好几处,才回道:“柴火不就是拿来烧的吗?”
任舒沿着围墙走了一路,点了一路,擎天观道士们先是全跑去了东厢房,后来发现哪哪都是火,急地团团乱转。
“疯了疯了,你们都不劝劝她吗?”
兰香和车夫听着头,装听不见,能劝不早劝了,车夫还是帮手呢。
擎天观里有十来个道士,加上收养的二十多个小道童,总共也就三十多个人,勉勉强强能把东厢房的火扑灭,可现在哪哪都着起来了,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黄观主心痛地不行,派了个小道士去向最近的霞县求援。
任舒将围墙周围的柴火全部点燃,才将火把随手扔了,穿过天尊殿,开了观门,出了擎天观。
车夫早被吩咐带着马车候在路边。
这是深秋,秋风冷冽,擎天火势乘着秋风越烧越旺,四人站在观门前,望着大火,不一时看到四五个道士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倒在台阶上呼呼大喘。
没多久观海、黄观主等人陆陆续续出来,也如之前道士一般瘫坐在白石台阶上。
之后不断有人逃出来,到了最后还有五名女子冒着浓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身上衣衫不整,连内里穿着的肚兜也露了出来。
王昫、兰香和车夫都瞪着大眼看去。
金乌西沉,朗月当空,本就明亮的夜晚被火光一照更亮了,他们三个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联想到之前出来的衣襟大开的几个道士,王昫眼中隐隐带了怒色。
黄观主年纪大,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观海正当年青,歇了歇就站起来,眼神不善地看向任舒四人。
“是你们放的火?”
四人没有应声。
送吃食的小道士也出来了,听见观海的话,立即道:“道长,就是他们放的。当中那个男的举着火把,女的还劝他放下。我亲眼看到的。”
闻言,擎天观的人全怒瞪向他们,观海更是火道:“好大的胆子,敢烧我擎天观,老子不把你们抓起来折磨一番,难消我心头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