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侠客,说不清年岁几何,但却让少年感到了一种许久未见的成熟感。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他的脸,还是因为他的刀。
少年当然不会理睬他,长时间的孤独早已让他忘记了怎样和人说话,也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白衣客见少年不应,倒也没有生气,他哈哈大笑,挥手叫来了一边的伙计。
“来一壶酒,再打盆热水来。”
伙计见这两人实在太怪,也不敢稍有迟疑,只一会儿,便端上一壶酒和一盆腾发着热气的水。
白衣客接过水盆,挽起袖子,露出一双健硕的臂膀,将随身带着的白布沾湿,又突然看向了少年。
“把你的枪给我。”
少年顿时大惊,自己与这白衣客素不相识,哪有见面就向人讨要兵刃的说法?可当少年透过热水冒出的蒸汽,看到了白衣客的笑容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缓缓把枪递了过去。
白衣客接过长枪,在手心掂量了几下,再看那少年时,眼神中也顿生了些欣赏之意,他摇着头笑了笑,调转枪头,用沾透了的湿布细细擦拭起少年的枪尖。
“血是热的,你用冰酒擦,怎么可能擦的干净?”
“你,你这么熟练,刀上又沾过多少人的血?”
白衣客听见少年的话,只是笑了笑,他一边为少年擦枪,一边随口向少年问道:
“你多大?”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从小喜欢缄言的少年竟突然有些多话。
“十三,十五?记不清了。”
“家住哪里的?”
“山那边的村子。”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