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银子,这家小赌场能否兑现都好像是个问题。
但赌客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一看沈飞儿手气太好,纷纷跟投下注,竟也都赢了不少。
赌场东家的荷官已经满脸是汗,他的手一直颤抖个不停,显然输了这么多,已经让他有些慌乱。
他的手一个不稳,手中的骰子直接掉了出来,正好又被沈飞儿押中。
跟投的赌客都欢呼了起来,眼前的这位不知名的锦衣贵少似乎如同他们的财神爷一样尊贵,他们在沈飞儿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不信邪的赌客见自己又输了,看沈飞儿如同自己的杀父仇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嘴巴。
可沈飞儿却还是微笑着坐在原地,缓缓道,“这一次,我押小。”
跟风的赌客一拥而上,把筹码扔在写着“小”的地方,一下子堆满了整整一桌。
荷官再也不敢拿起骰盅,如果这一次沈飞儿又猜中了,那是这家赌场无法承担的一笔巨款。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但当他真的要倒下之时,有一个人却扶起了他。
所有人都向荷官身后的人看去,那是一幅沧桑而衰老的面容,但却有着坚毅的神色,但这副面容却只能让人看清一半,因为他的脸上戴着半块面具。
他大概五十岁左右,他扶起荷官,把他轻轻推倒一边,又看了一看沈飞儿,又最终坐在了荷官的位置上。
所有的赌客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带面具的人就是这个赌场的主人,也是本地势力最大的地头蛇,文半边。
文半边不止露出半张脸,他也管着半个城,可以说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小镇,他就是这里的皇帝。
但他为何带着面具,似乎在他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打扮,可没人想去了解,也没人敢去了解。
文半边用他的一只眼睛死死盯住了沈飞儿,可沈飞儿却还是在笑。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等了这么久,好戏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