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图话音未落,一道呕吐声就残忍的响了起来,沐语蝶扶着门套,半蹲在地上吐的天昏地暗。
李浮图握着额头,欲哭无泪。
给沐语蝶倒水漱口,把她重新扶回床上,拖地,喷空气清洗剂,李浮图忙活可半天才把后善完。
“当完保镖又当保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两的。”
暗自叹了口气,李浮图打算去洗澡,可他目光不经意扫过沐语蝶时,发现对方身上那件复古刺绣白色蕾丝上衣领口处沾染上了不少刚才的呕吐污秽。
这可咋整?
李浮图愣在了原地,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迈开脚步朝人事不省的沐语蝶走去,在心里他不断提醒自己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
因为沐语蝶这件刺绣蕾丝上衣属于复古风格,是那种布艺的扣子,要脱掉的话比那种必须从头部拉的衣服要简单,可即使这样,哪怕自己完全是一片好意,但此情此景,还是让李浮图心里难免有种趁人之危的紧张。
他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沐语蝶会突然睁开眼睛,那到时候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当李浮图解开了上边的三颗扣子,沐语蝶仍然昏睡不醒对一切一无所知。
一颗,两颗,三颗……
不得不说,这是对一个男人定力最极致的考验。
是禽兽?
还是禽兽不如?
这还真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单选题。
不过李浮图确实非寻常人,在床边呆坐良久,他最终还是花着天大的毅力在脱掉了沐语蝶的被吐脏的上衣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恐怕柳下惠在世都不过如此吧?”
李浮图苦笑一声站起了身,然后头也不回,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会忍不住做一回禽兽。
这个夜晚,沐语蝶睡得很沉,可苦了睡在她隔壁的某人,辗转反侧到半夜才渐渐入睡,果然君子哪有那么容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