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唐紫苏冷冷道,“这门派都销声匿迹两百年了,你拿把伪造的流星刀,就敢自称六扇门传人了?”
唐紫苏言语间带着一丝嘲讽,沈玉麟脸上却不见半点愠怒,只是从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探向身前道:“紫苏大人,知道这令牌的来历么?”
令牌上,“天下第一门”五个字,是前朝崇祯帝御笔亲书,有朱红宝印为证。这令牌,唐紫苏也只是从前辈口中听闻过,纵是那讲这些故事的前辈,也不曾亲眼见过它。
唐紫苏将信将疑,却也无从判断其中真假,便索性不再争辩此事,冷眼望了望江南鹤道:“你知道他是六扇门门主么?”
“正是知道,才肯让他来。”江南鹤答道,“两道三门家主,还从未曾如今晚这般相会于一处吧。”
唐紫苏却冷笑道:“难怪他要砍你。江门门主,竟敢邀六扇门同行。江南鹤,你胆子可真不小。”
她转头对沈玉麟道:“你六扇门来武昌城,是来对付他的,还是来对付我的?”
“紫苏大人说笑了。难得黑道二门家主齐聚,刚才是在下一时技痒难耐,得罪处还请包涵。”沈玉麟的脸上,杀气散尽,换作了一副和善面孔,竟觉不出与刚才是同一个人来,“在下于沙湖桥畔设下雅座一处,备好了美酒佳肴,请二位上座,算作在下的赔礼了。”
他这话说的,倒好象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江南鹤和唐紫苏往桥对面望去,只看见一处篝火,支着三根烤鱼,一坛浊酒。这里,想必就是那雅座了。
唐紫苏缓缓收了架势,冷冷道:“沈玉麟,你刚才果真只是试探?”
沈玉麟笑着答道:“紫苏大人莫要多疑。两道三门的恩怨,是两百年前的往事了。如今的六扇门,何德何能敢向江门唐门下杀手……”
“说得也是。”唐紫苏哼笑了一声,拄着手杖,似乎全无防备般走过了沈玉麟身边。沈玉麟心里却清楚,这唐门家主的长袍下密布着机关暗器,看似全无防备,其实是不会给沈玉麟留半点可趁之机的。
唐紫苏在篝火旁坐定,沈玉麟又看向了江南鹤道:“江门主,你也请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