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二字一出,叶衡心中一震,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就是铁指江南鹤?”
江南鹤笑了笑,淡然答道:“所谓铁指,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胡乱吹捧两句罢了。”
“我曾听说,江门门主江南鹤是赵贞元在武昌城里唯一的敌手……”叶衡低下头,轻声说道,“许多年前,你曾与赵贞元生死决战,却分不出胜负。这传闻,是真的吗?”
听到这里,江南鹤像是堕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微微抬首望向初升旭日,慨然叹道:“赵贞元是我江南鹤一生唯一没能胜过的对手。”
听到这里,叶衡的嘴角却露出了邪魅的笑意。
“那便好……”他冷冷地说道。
江南鹤不解其意,正要转头询问,却只在眼角瞥见一道银光袭来。
“不好!”他心中一紧,脚下急忙跳开身形。
鲜血陡然溅出,洒在一片颓败的院落里。
叶衡的长剑忽然舞起,划出一弧银光,在身前削断了一片风尘。他的剑起时,竟听不到半点声响,直到剑势扫过了江南鹤的耳边,才传去一阵嗡鸣。
江南鹤看到,剑光闪过后,叶衡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笑容。
刚才这一招偷袭,江南鹤全无防备,只借着脚尖的力道晃开身形,才避过了剑势最强处。但这两柄长剑来去无声,又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江南鹤的身子虽避过了这一击,手臂却来不及撤开,被剑梢削过了胳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如泉涌。
“暗剑伤人,卑鄙!”江南鹤急忙要跳开身形,却被叶衡那双杀气四溢的眼睛死死盯住。
“刺客,也配说卑鄙?”长剑不作半点喘息,一端的利刃刚刚划过,另一端的长剑便向江南鹤脖颈刺来。
这两头刃的长剑,招招紧凑,不留丁点空隙,纵如江南鹤这般高手也暗暗在心中吃紧。
叶衡的长剑要快过江南鹤的身形,剑梢眼见要刺中江南鹤的脖颈,他眉眼一沉,右手将两只指环一磕,甩手探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