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慕干脆又毫不掩饰的眼神让春娘微微诧异,把欲念这么大方摆在面上的可不多,要么是色中饿鬼,要么就是城府太深故作姿态了,不知眼前这位……
“公子怎么称呼?”春娘蜷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澄澈透亮的淡黄色酒水。
“季天云。”
卫九慕与春娘对面而坐,女使给他上了一杯与春娘手中一样的酒水,他端起琉璃盏晃了晃,撇撇嘴:“我看夫人身家应该不少,怎么会喜欢这样浅薄如水的酒?”
“哦?”春娘微微坐正,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地问:“奴家与季公子初次见面,公子如何有这样的看法?”
卫九慕微微前倾上身,靠近春娘,答:“我虽年幼,却觉得与夫人一见如旧,不知夫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春娘把一双玉腿从沙发上放下,也前倾着身子,一股熟*女的香气蹿进卫九慕鼻腔,卫九慕看着她的樱桃小口一张一合,微微有些发晕,耳边传来她惑人的声音:“还以为公子对奴家是一见倾心,想不到竟是一见如旧。”
春娘看卫九慕愣愣的样子笑了起来,风情万种,卫九慕眼睛更直了。春娘笑了起来,似是叹了口气,伸手将卫九慕推回沙发上,他的眼神一下子又复清明。
“季公子既想与奴家交朋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春娘拢了拢发髻,看卫九慕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珠转了转,似有一抹光亮在她眼中闪过,问:“公子此行可是为了冰玉?”
卫九慕十分直白地点头,反问:“莫非夫人不是为了冰玉?”
春娘低头轻笑,掩住游走不定的视线,答:“冰玉世所罕见,难道夫人不想要?”
卫九慕的反问没有指望春娘回答,他继续自说自话:“为了一个没法判断真假的诅咒记载放弃这么一个稀世宝贝可就太傻了,夫人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傻事呢。”
春娘抬眼看着卫九慕仰头将琉璃盏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笑容更加明媚动人,问:“季公子,不如我们合作?”
“合作?”卫九慕眼珠一转,故作不解:“合作什么?”
春娘往后一靠,身形舒展开,道:“今日竞拍冰玉之人不计其数,你我如何有机会能抢到?不如直接干一票大的来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