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整个牛场村里各家院墙里突然传出了欢呼声：“要和污染企业造纸厂干到底了！”消息像风一样卷过去。
吴凤看见牛场村人群的大门里流水一样涌泄出来。
一伙人推着一个光头秃脑的瘸子从人群里卷到祠堂中间。
瘸子踩着两个人的肩膀，左手扶着举到空中的一把木叉，瘸子有一副好嗓门儿，嗓音洪亮，抑扬顿挫，感情炽烈：“我们村里情人河上游河流被造纸厂污水污染，情人河就是我们的母亲河，母亲被污染……”众人鸦雀无声。
“这个瘸子是谁？”吴凤问潘主任。
“村里养鸭子的！现在情人河被污染了，鸭子也养也不成了，他四十岁了，家里穷，娶不起媳『妇』，还说养鸭子搞点钱，这几年也废了……”
瘸子在祠堂中心的台上，正义愤填膺地大声发言。
瘸子又说：“我一人孤掌难鸣。各位街坊邻居再举荐三个头儿，去区里讨说去！”
牛场村居民们匆忙地要回应瘸子的话。
“我算一个！”
“我也算了一个！”
“再加上我！”
牛场村的居民们涌跃地回答着!
“请大家先不要激动！”吴凤突然跳了出来。
“请大家冷静！”她大声在说着话，事情到这一步，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一步:规范有序。
吴凤跳上台，站在瘸子的旁边，用吼叫的声音说道：“有问题牛场村里要有序上访，千万不能弄成了聚众闹事，大家切不可冲动，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既要反映处我们村民情人河上游被污染情况，我们又能安全地保护我们自己，在这一点，我们要请牛场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爷子给大家说一说，大家一定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