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着,又是裹了裹衣服,王厚接着怒气冲冲的挤开人群向外面闯着,谁知道再一次,那老倌哭丧着脸从后头拉住了他的衣袖,再一次来了个碰瓷儿,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
“令官,老奴已经前往丞相府,丞相府参军郭大人命我等安置在王府家宅,令我等入王令官籍下,所以吾等才在此苦苦等候令官归来啊!”
嘛玩意?入我籍?嘛意思?
听着这老倌云里雾里白话一通,王厚还是跟喝了半瓶地瓜烧那样,一双眼珠子迷糊的瞪得溜圆。
眼看着大冬天,陈福在那儿急了一脑门白毛汗,这头王厚还一脑门雾水,边上另一个一米八多陈府壮汉急躁的干脆是扑腾一下子也跟着跪在了雪地中,也跟着碰瓷儿起来。
“奴仆王杆子,拜见家主!”
也是如梦初醒那样,老倌跟着亦是那脑门和雪地比起谁硬来,也是干脆叫嚷着:“老奴王福拜见家主!”
“拜见家主!”
呼啦一下被“碰瓷儿党”包围了个水泄不同,眼看着附近路人张望着这头指指点点个没完,左右张望着直感觉丢人,满脸悲催,王厚郁闷的叫嚷着。
“都给老子起来,谁能告诉告诉老子,到底啥意思啊!”
…………
什么意思?意思着他王厚发财了!
就跟做梦那样被十来个“碰瓷党”簇拥过了两条街,进了下一座坊市,一座比丞相府要小上三四圈儿,不过依旧宽敞高大的府邸顿时映入了他眼帘。
王府!
“恭迎老爷!”
府门口,眼看着一群人回来,几个莺莺燕燕的女眷也是满是兴奋的迎了上来,在那儿拜见着。
这是头一次享受喂挨批级别待遇啊!小姑娘欢欣的夹道迎接声中,听的王厚更是骨头都酥了。
虽然这供暖还是不咋地,二进院子的大厅,也就烧了几个火盆,也就比外面强一点,可是再冷,现在王厚心头都是滚烫的,因为那个一会陈福一会王福的老家伙颤微微抱着一摞子沉重的竹简,咣当一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家主,这是丁口籍,这是丞相府为您发来的官印告身!这是颁布给您的田册!这是粮簿子,半道上遭遇劫匪,后面折了些粮食,现,现还有存粟五千五百三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