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南河的血液瞬间沸腾到极致,以至于身子微微颤抖,分不清是恨,亦是怕。
“粮食与人自会送到你手里。”
等南河在抬头看时,胡小满早已不再屋中。
隔了一日夜里,几个人望这一辆走远的马车,直到消失在茫然夜色。
回去的路上,豆豆娘拉住她微凉的手,诚挚的道谢:“小满,太麻烦你了,”
“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小满你吱声,”刘猎户表达感谢的方法很实在。
“行,好多事情还真就离不开师傅帮我,”胡小满不推辞,解释说:“若不是村里好多事离不开师傅,师娘妇人家跟去也不让人不放心,也不会让黑子哥一人去外地求医。不过师傅,师娘放心,我已经找了人照顾黑子哥。”
“哎,我们放心,你办事向来稳妥,我们有啥不放心的,”豆豆娘以为是开销太大,不敢提出要在跟去照顾黑子,现在听她这样说,虽然还是担心,但也不茫然了。
时隔几日后,清河镇的一家小柴门扉被轻轻敲响。
正喝药的黑子抬头看去,拄着拐杖前去开门。
只看了一眼,他就要把们关上。眼瞅着门要关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插进来,被夹个正着。
“哎呀——”
黑子没吓一跳,双手从门上离开。
“忽”半开的小木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衣着臃肿的人扑进来,把黑子扑的撞在墙上。
黑子没力气把人推开,只抬脚把身边的半扇门踢上,静静的靠这墙不动。
“我很想你,”胡有财的声音闷闷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黑子却不这么想:“我以为,我能过几天清静日子。”
胡有财从地上爬起来追去,弯腰把已经没什么分量的黑子甩在肩膀上。黑子发疯似的打他,崩溃大哭。
打着以后,胡有财在也没有做过出格的行为,日日背着黑子走在街上,洗衣做饭,请医问药。闲着就捉这他的手读书,写字。外面不管如何纷乱,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也不会流民大染到他们,南河在小院子外留了人。
靠山屯,冬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