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独独要烧死胡耀祖跟三房的人?”她还是经不住好奇,问出来。
哭叫咒骂的声音消散,胡老大扭曲的脸上愣是挤出诡异的笑,那双浑浊的眼似是追忆。
好一会儿了,他才看向胡小满,道,“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我跟你讲,我从来没有烧过祠堂,没有通过匪,是你,是你逼得我没有活路我才想带着一家子去死,是你,胡小满,是你啊,是你逼的我。”
闻言,胡小满哂笑,闪过一个疑问他这样死到临头还不承认,有用吗?
她坏心眼儿的道“你承认没用,村里人都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儿子,你孙子,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你死呢。”
“你胡说,”胡老大被电了似的挣扎,狂言乱语,“是你,是你害的我,没有你,我怎么会这样,他们要恨也该恨你,不怨我,都是被你逼得,被胡老三逼得。都是你们——”
“啊——”
他疯狗似的大哭大叫,状似癫狂。
他后悔吗?从这个疯样上胡小满看不出来,也无所谓一个废品的悔意。
又站了一会儿她才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年老有点话语权的围成一团,族长也在其中。
看样子是在商量事情。
胡小满走过去,就有人问,“你爷爷呢?”
“伤心过头,晕厥了,”她也不算撒谎。
“唉,”族长长叹,“别说是你爷爷伤心,我们都伤心,跟你家能有多大的仇,他害的整个村儿都遭殃,现在弄成这样,不能在姑息了。”
胡小满一挑眉道“他胡老大坏事做绝,最看不得人好,烧祠堂报复乡亲们跟着他不好过,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可不单单是因为跟我一家有仇,试问他不恨谁?”
族长话里话外都有怨胡家的意思,这个锅胡小满不背。
“都说三岁看老,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三叔公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