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他刚坐下,鸣鹤就跪在地上,“公子,是奴才无能,尿急,方便了一下就那么让表姑娘过去了。”觑着主子神色叫他不信,又抬手发誓。
李显就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抬脚把人踹翻,脸黑成锅底,他冷笑道,“你失职在前,狡辩在后,害我成了笑话,鸣鹤,你有何用呢?”
鸣鹤心里一禀,伏地身子请罪。是害怕,也是心虚,他是故意把田冉放过去的,可全都是为了主子好,主子陷的太深了,努力读书上进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将来有一日有能力立与世,让人不敢对他说三道四,例如,他要娶胡小满为妻。
主子努力逼迫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成熟,他背着人学武,说将来要保护心爱的人。背着人学习经商之道,说完帮胡小满。好的,坏的,人生目标都成了为胡小满。
鸣鹤一步步看着李显陷进去,看着他对一个人日思夜想,鸣鹤心惊,不敢劝,更不好说。所以,他想让能约束李显的人约束他,最少,让他们断了往来。
成功了,也被嫌弃了,但鸣鹤心里却送了口气,可他一点儿不后悔,还有点儿骄傲。
李显“你回家看看你老娘,我这里不用操心,有人使唤。”
赶自己走?鸣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十来年的主仆情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赶走。
李显连个眼神也欠奉,他不怕被禁足,更不怕被责怪,可是他怕有人为难胡小满,因为他,被为难。
静坐了好一会儿,李显提笔给楚娉婷写了一封信。
这天夜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略矮的门框里走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跨步的走了。
人走了,他留下的画像被颠来复去的看。
“大哥,说具体时间了没?”一男子剔着牙,朝地上呸了口碎屑,腆着肚子咂嘴问道。
大马金刀坐着的‘大哥’把画像拍在桌子上,道,“明天卯时盯梢去,今个让兄弟们早点睡,明儿个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成,”流氓相男子搭眼瞅着桌子上的画像,歪着头陷入回忆,他越看越觉的眼熟,拿起来拎在手里看。
“哎呀,”流氓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抖着画像又笑又怒的样子,“怪不得看着画像上的人眼熟,这不就是那个打我们的蒙面女嘛。”
“什么?你确定吗?”大哥拿过画像仔细看,画上的人眉清目秀很是漂亮,一点儿不没有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做梦都想着那小娘们儿,怎么可能认错,”流氓相把另外两个跟狗腿子叫过来,捂着画像的半张脸,那赫然就是胡小满。
这怪啊,只能怪画工了得,将人的精气神跃然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