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想了想,心里始终没底,老宅那边儿的事情没解决,打井的事儿也得有人看着,哪儿哪儿都是事儿。
他叹气:“让你二叔跟着去就行了,你爹留下,老宅那边儿……”
那边是死仇。
胡老爹面上划过悲恨交加的神情,对于老宅他麻爪,不知道怎么办。
胡小满蹙眉,随口安慰:“大旱来临,谁还有功夫想老宅怎么样。”
她不愿多说,转移话题:“我让大宝去村里问了,看谁家想买粮,您老回来时就给他们捎回来。”
“我倒是忘了这茬…”
匆匆说了几句,让蚯蚓上了超大马车,胡老爹背着包袱带着胡有水,跟着钱捕头他们走了。
这下人们才知道这次来人是为了借蚯蚓求雨。
“哎呀,早知道咱们应该先求,这下被借走了,咱们村可咋整?”
“大蛇神长在咱们村,下雨肯定先下这儿,这会儿就找族长商量,咱们是不是开个祭坛。”
“这会儿是不是早点儿?”
“早个屁,也不看看那井里的水降下去多少了。”
“今年的庄稼算是完蛋了,拿啥交皇粮。”
族长就找胡栓子说祭坛的事儿。
胡栓子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祠堂就开坛摆五畜,早中晚都有人烧香祭拜,求老天开眼下雨,求大蛇神降雨。
村里子弥漫着烟熏味儿,人心惶惶的传播这各种小道消息。
老天不因人们的恐慌而心软,太阳把地里的野草都烤死,庄稼外强中干,穗子撵开,里面干瘪瘪的粒子一点水分也没有,还想在收一季庄稼的就拼命浇水,险些热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