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躺城里啥都叫你正好听见了,万一不成呢?那不是瞎耽搁功夫嘛。”胡有财不服,他才是应该领头的老叔好吧。
胡小满装作没听见,反正自家老叔也就嘴上抱怨,她那么说也是死无对证,反正在李氏医馆待那几天她可没少见卖药材的商人,自己过目不忘这事儿都由廖先生的嘴说出去了,自家人不怀疑就行。
其他的孩子就更不懂了,李显也不懂,但他也听人念叨过,就不懂装懂,很支持胡小满道,“你们放心摘,等下了山我就让下人把东西送李氏医馆去,让他们自个炮制,你们就等着数银子吧。”
有他这个土大款在,就没有不信了,撒着欢了在山里跑了好几里地,来到一小片枸杞树附近。
两三米高的枸杞树上结满了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的红色果实,个个都有手指腹大小,粒粒饱满,树枝的形状跟柳枝差不多,都是垂钓型的。
“都慢点摘,别弄破皮,”胡小满挨个在树下看着爬上树的孩子叮咛,“小心点别爬太高,一颗树上俩人就行了,其余的在下面摘。”
“小心上面的虫子。”
被虫子爬了一下的李显手背上迅速起了一大片的红,刺痛有东西在往皮肉里钻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带着哭腔,“小满,好疼啊,那个虫子是不是有毒啊?我不会中毒了吧?会不会死啊?”
“不会,”胡小满捏这哪只手仔细看了看,啥也没看出来,但特别的坚定,“没啥事儿,我给你找点草药敷敷就没事儿了。”
“可我还是好疼,”李显抹了把泪真哭了,手背都在抽抽,太疼了。
黑子走过来:“我去给他找,小满先用清水给他洗一下,我去去就来。”
“等你一起,”胡有财也跟着去了。
让其他人小心点继续摘,胡小满把李显拉到阴凉地方坐这,细心的用树叶给他的胖爪子扇风。
“小满,我想回去看大夫,我手疼。”李显一点也没被安抚到,眼泪欻欻的掉。
“蚯蚓——”胡小满没理会他,反倒叫来了蚯蚓。
她拿这李显的手放到蚯蚓嘴边:“你用舌头给他舔几下。”蚯蚓照做,伸着蛇信子贴着李显的手背舔。
“有点剌的慌——”李显抽噎这说最新学来的土话。
蚯蚓舌头上有倒刺,可不是剌得慌吗。胡小满又把黑子拿回来的车前子放到嘴里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