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的,胡老爹竟然没多少心疼,比起把银子给老太太,给胡老四还债,他心里简直痛快多了,这请先生的银子花的值。
晚了胡老爹一步在屋里梳头得白氏,连忙小跑过来,嗔怪道“一大清早你就框框当当得,把廖先生吵醒了都,你就不能等等?”
胡老爹憨气一笑,住了手:“我这是高兴的,没想到廖先生来了之后我竟然这么等不急,真想看咱们家的娃念书的样子。咱们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儿了,前半辈子在没想过的事儿,就这么让小满那丫头弄成了。”
他说的无不得意,笑的嘴都合不拢,一点儿也不见心疼银子得样子。
但白氏忧心,悄悄的把昨天董氏的话跟胡老爹说了。
“她自己没儿子,有儿子就不这么想了,”胡老爹且没把董氏那个头发长见识短得看在眼睛里。
他又道:“这事儿你甭管,她在说嘴你就管她要孙子,自打生了十月,这都多少年了?她也有脸说……”
家里事儿多,白氏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被胡老爹这歪点子一说,还真就忧心上了。
胡老爹又打算道:“等会儿我跟说说,家里得的银子咱们给几个孩子一人留一份儿,比起别人家都能好上天了。”
俩人商量半天,就听东厢房得门‘吱呀’一声开了,廖先生衣冠楚楚得走出来,微微笑着对两人打招呼。
“哎呀,是不是我们吵到先生了?”白氏担心道。
“没有,”廖先生解释,“闻鸡而起是我多年来的习惯,今日却还是睡过头了。”
“先生为啥起这么早?是有啥事儿不成?”胡老爹奇怪了,他们庄户人家还没闻鸡鸣头一遍就起呢,先生咋比庄户人家还勤奋。
廖先生‘恩’了声,摆开一个架势,腿抬起来脚半弓,轻而缓得落地,胳膊同时拉开,猛得攥拳打出去。
“哎呀,”胡老爹走了两步,惊讶了:“先生还会武功嘞——”
轻笑一下,廖先生道:“这是五禽戏,并非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的,胡老兄着有兴趣可跟着我一块儿打,延年益寿也有可能嘞——”
“我这大老粗,怕是学不会嘞——”胡老爹笑的憨憨得,嘴里说着眼睛仔细盯着廖先生得动作,想着以后有人问他,自己也能说出去显摆显摆。
白氏看了会儿就把俩儿媳妇叫起来做饭,绞尽脑汁尽可能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