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有田哥。”刘巧儿一双手贴着胡有田光裸的胳膊擦,她一双秀眉似蹙非蹙,很有几分楚楚可怜。
这样热的天,胡有田穿的是没有袖子的汗衫,他跟烫着似的赶紧站起来,下意识的把众人看了一遍,才道,“我没事儿,洗洗就行了。”
胡老爹就骂他毛手毛脚,让他出去洗洗。
院子一角的洗手台,刘巧儿还在跟胡有田道歉:“我在家被我爹娘骂惨了,这几天老恍恍惚惚得,真是对不住有田哥了。”
她说这话就用水瓢从水缸里舀水给胡有田冲胳膊,一双并不优美软滑得手轻轻摩挲这僵硬发热得臂膀。
胡有田很尴尬,拽过胳膊想自己洗,刘巧儿似乎被他这个举动伤害到了,呜呜得捂着嘴哭,很小声,很小声道:“有田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有,没有,你说啥呢,”胡有田赶紧解释,挠着头又别别扭扭得道,“我现在定亲了,让人看到咱们俩……要说嘴呢。”
刘巧儿在夜幕下皱了皱没,不退反进了一步,不由分说得拽着胡有田得胳膊往大门外走。
“哎——你,你干嘛呀?”胡有田被拽着走,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这么被刘巧儿拽着出了门。
胡家大门对过一户人家,往左边走,过了这一户人家就是一片菜地,此时天幕刚刚擦黑,正是各家各户吃饭的时候,俩人一个拽一个走,竟也没有人看见。
等进了菜地,刘巧儿停在几架长豆角后。
胡有田才只听轻抽泣几声,就有一个带微微香气的,轰热的身子扑到怀里,他一下就僵住了,没等把人推开,刘巧儿就抱着他得腰身哭起来,哭着说在家里因为什么事儿挨打,弟弟又是怎么辱骂欺负她得。
两人足足在地上躺了小片刻,胡有田才站起来,顺手把刘巧儿也拉起来,他似乎想明白了,声音沉沉道,“我已经是定了亲得人了,以后不能在单独跟别得姑娘在一起,这不好。你以后有啥事儿可以找青青说,别再找我了,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姑娘了,在单独相处不合适。”
意料中的哭泣声没有响起,胡有田把特意避开得目光转到刘巧儿看不清脸得身上,揣揣得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
刘巧儿得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被打击的痕迹。
相反,她在冷笑。
次日清晨,胡老爹起了个大早,在一旁得茅草棚子里翻找木料,得粗粗得都找出来,又在心里琢磨着村里勤劳能干得好好手。
他与族长,胡里正他们昨日就商量好了,要在大愧树那边把一座绝户得人家破破败得房子拆了,盖学堂,还要怎么好,怎么盖,一切费用,他拿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