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慌乱的还有胡栓子,他完全不知都该怎么面刘老头如狼似虎的恶狠眼神。手下无意识的收紧,攥的胡小满的肩膀痛起来。
“请,请大夫吧。”胡栓子冷静下来,他知道刘喜是刘家唯一的独苗,伤成这样别想善了,他们要是打人他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孩子们怎么办?
胡栓子低头看向眼睛乱飘的胡小满,他胸腔里怒气成倍的翻,恨不得掐她几下先出出气再说。
“请大夫?你说的轻巧,先把银子拿出来,”一男子叫嚣着用手指着胡栓子就啐了一口。
“请大夫不算完,不给交代你个龟孙也别想走。”刘老头喊得声嘶力竭,阴沉的神色吓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胡栓子。
他的吼声似乎太过爆响,头顶上竟然掉下大片的灰尘,飒飒扬扬的黄土紧跟着往下掉,站在下面的刘老头翻眼一看,灰尘正好掉进他眼睛里,他连忙揉眼睛。
其他人随着他的动作看,就听见头顶啪的一声响,找到声音来源时就见承重粱的一头正慢慢往下掉。
黄土掉的速度更快噼里啪啦一阵砸在脸上,众人才惊醒般倒抽一口气,惊叫起来。
“房梁掉下来了——”
“我里娘啊,快快快,快跑。”
“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也不知道谁喊的掉下来了,屋里的人定情一看,灰尘遍布的房梁已经掉下了一半,掉下来的那头脱离墙面的支撑,眼看着就要砸下来。
人开始乱作一团的往外跑,胡栓子一手抱一个,脚下揣向吓愣的大宝,吼着说跑。
大宝抓着胡栓子的衣裳跟着一块跑起来,不大的门被这么多人挤就显得太小,人挤人的出来了,回头看时就见屋里黄土飞扬,噗通掉东西的声音乱想,几个呼吸间就听忽通一声,墙倒了,狼烟散去时就见房子蹋的彻底。
“啊——”刘老头躬身拍腿急的乱跳,却又不敢靠近,其他几间屋子看起来也不安全,随时都要倒一样。
“塌了,塌了。大过年的我的房塌了,我的房塌了——”刘老头哭喊起来,眼泪鼻涕齐掉,比刘喜受伤时伤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