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生了这么一个皮猴,”白氏无奈了。她也拿妞妞没办法,又不能真下死手揍她,她那么点个小人儿,圆脸大眼睛,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你,就把人给看苏了。
下不去手嘛——
说烧好了,白氏嘴里说着不同意,还是手底下一边儿往热水盆里浇凉水,试着呢!弄这么祸害有啥子用,搞不好那天就要把人给吃了,瞧把十月给吓得,吓坏了咋整?”董氏一口气儿把心里的不高兴全说了。
她瞅着众人的脸色看,胡老爹一副沉思的模样,胡栓子蹙眉,几个孩子对着她瞪眼,只有妞妞,老神在在的盯着蚯蚓看。
想来年纪太小听不懂我再说什么。董氏撇嘴,再接再厉道“趁着现在是冬天,赶紧把着祸害给扔了。”
“不行,不准扔,蚯蚓干啥了你就要把它扔了?吃你的了喝你的了?”胡有财头一个不答应,插着腰挡在董氏面前。
他话问的非常直接。董氏不敢跟这个小叔子歪缠,缠不过他。就越过胡有财直接跟胡老爹说“瞧十月被吓的,以后这蛇在长大了,那不得吓坏您孙女啊。”
“等过了冬再说,这么冷的天扔出去冻死了是咱造孽,对家里的时运不好,”胡老爹跟蚯蚓经过短暂的相处,已经不觉的它有多可怕了,反倒觉的他奇的很!
“那过了冬在扔出去,就当是咱家造福了,”董氏没敢在拿着十月的事儿硬逼,胡有水已经给她使眼色了。
好好儿的玩了最后不欢而散,妞妞把蚯蚓对折着拎回灶房,从臃肿的大棉袄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朝后边儿瞥了一眼老实没跟上来的孩子们。
她低声催促“快点儿。”
蚯蚓甩了下尾巴,头对着小小的葫芦口使劲儿,它紧挨着头部的位置,鼓起来又憋下去,来回几次,呲的一声,有灰褐色的液体从它嘴里喷射出来,液体沿着葫芦口喷了进去,有少于顺着流到妞妞手上。
刺啦啦的灼痛感通过皮肤传到脑神经里。妞妞甩了甩手,黄金蛇的毒性不大,咬了人顶多就是有被烫伤的灼痛感,并不会有大的伤害。
蚯蚓的毒牙只是齐根断了,上颌的毒腺是完好的,只不过喷射毒液时比较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