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握上了他的手。
——不在婚礼流程内的牵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和陆慎行牵着手向神父走去。
“请跟我念一遍，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哪里死，也葬在哪里。”神父捧着《圣经》，声音苍老而缓慢。
季维开口，准备复述，但他发现一个问题。
他，忘词了。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紧张得要命。
正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陆慎行看着他忽然开口：“你愿意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吗？”
季维望着陆慎行，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当然愿意。”
陆慎行仍注视着他，他握紧手，鼓起勇气问：“你也愿意成为我一生的伴侣吗？”
男人敛了敛眸：“求之不得。”
虽然和规规矩矩的婚礼不同，但季维的心脏依然嘭咚、嘭咚地跳了起来。
海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的眼里出现了陆慎行一个人，陆慎行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他将会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共度余生，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宾客席上，应关霄的眼圈也红了，他还记得第一次和陆慎行见面的时候，青年又冷又傲，还没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他想象不出陆慎行会爱上一个人，没想到现在都结婚了，他摘下眼镜，正要找纸巾擦眼泪，和他离了一个位置的孟浩递来了纸巾。
“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