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些带着温度的水痕留在唇边。
陆慎行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低头舔干净了。
最后,男人慢条斯理地问:“是冷的,还是热的?”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季维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遮盖住了少年很小声的一句“热的”。
应关霄的车停在门口,季维跟在陆慎行后面上车,他一直低着头。
应关霄透过后视镜看着季维小心翼翼的举动,眼里满是心疼,可什么也没说,也没表现出来,送他们去了医院。
宋教授既是有名的心理学教授,也是很出色的心理医生,每天预约的病人都很多,排在季维前面的还有两三个人。
季维戴着口罩,低着头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画画。
——安安静静地。
应关霄把陆慎行拉到了一边问:“你真不去柏林了?影展不去没事儿,颁奖典礼总要去吧?”
陆慎行看了眼视线范围内的季维,轻轻摇头:“不去。”
“有媒体指责你耍大牌,我暂时给压下去了。”应关霄叹了口气。
“谢了。”
陆慎行平静地开口。
应关霄这才发现,陆慎行一直就没变过,只不过在外人面前稍稍藏住了自己的锋芒。
他还是当时那个冷漠傲慢的青年,除了拍戏什么都不在意,走得越近越会感受到这一点。
而他身上仅有的温柔,都给了季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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