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平日时候, 它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谢远看着少有在夜里时候还般精神的白栎。
“你主人歇了吗?”
白栎甩了甩尾巴, 它倒也不怕谢远。
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 在距离谢远一步的地方停下。
它朝着他龇了龇牙。
没什么威胁和恶意,就是单纯地表达了不耐。
意思是让对方快些走。
这是白栎表达不满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它不能言语,但旁人还是能够感觉到它的情绪波动。
如果是往日,谢远不会与白栎计较,见它这般模样会径直离开。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谢远没有理会白栎的不满情绪,他掀了掀眼皮,长长的胡子随着夜风动了动。
仙风道骨,鹤发老者,说得便是他这般的人。
“我虽敛了气息,但依他的能耐不可能没有觉察到我。”
这般距离,只隔了一门。
哪怕谢远再如何擅长隐匿气息,容予这时候也应该感知到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注视着白栎的,那眼神少有的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