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自己修为很是自信的少年, 发现在临怀面前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在他看来青年明明不过是个刚入道不久的修者,可神识带给他的压迫, 却比元婴期的还要强烈。
像是一座山, 生生压了过来。
可偏偏无声无息,除了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之外, 没有人能够觉察到其中压迫。
收回之前的话。
姜还是老的辣, 父皇诚不欺我。
这青霄凌云还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几百年前他父皇被逼迫着用身上的油做了长明烛灯, 现在他也重蹈了覆辙。
“……龙绡好说, 不过这拔取我全身鳞片之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要知道鲛人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一身流光溢彩的鳞片。
尤其是鲛皇,他们的鳞片比九品的灵石还要坚固,一般灵剑根本无法破开。
它的色泽极好, 无论是拿来做饰物或者的做盔甲防御都是绝佳的材料。
少年想到这里咽了咽口水, 垂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临怀手中的剑。
是一把很普通的佩剑, 几乎没什么灵力。
他松了口气。
这种程度的剑是不可能将他的鳞片挑掉的。
然而少年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一瞬,一道剑光落下。
他甚至连剑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感到身上一阵刺痛。
一片光洁完整的鳞片便脱离了他的鱼尾,落在了临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