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个澡，刚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
——妈。
已经打了五个未接电话，这是第六个。
“妈。”谢蓁蓁叫了声，声音温柔顺从。
谢媛嗓音有点哑：“蓁蓁，你在做什么，在哪呢？”
“刚下晚自习，洗了个澡。”谢蓁蓁声音轻快，不想让谢媛担心，笑着，“在卧室呢。”
学校的事，以及她的事，她一个字都没和谢媛说。
哪知道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下来，紧接着就是谢媛压低的哭声：“蓁蓁，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仿若晴空霹雳。
谢蓁蓁脸上的表情显先控制不住，她使劲咽下鼻腔里的酸涩：“妈，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谢媛哭声压抑不住：“对不起，是妈没保护好你。”
要不是程木打电话给她，她又打电话去学校证实，谢蓁蓁还不知道要瞒她多久，女儿遭遇这种事，她比谁都心痛，从小到大，母女俩相依为命。
对谢蓁蓁舍不得说一个重字，哪知道会遭遇这种事？
谢蓁蓁看着天花板，嗓音带了沙哑：“妈，是我自己蠢，不是你的错，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让你伤心了。”
是她为了程木母亲的病，为了钱去那种地方工作，是她傻！
谢媛擦了擦眼睛，泪根本止不住：“没关系、没关系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爱的女儿，那些期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地活着，蓁蓁，回来吧。”
半晌，谢蓁蓁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