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的队员们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特别正义的军人,他们的枪口对准敌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犹豫,可这会儿对着的毕竟只是个孩子,谁心里都会犯嘀咕。
元锦西能理解他,问他,“要不,换人吧!”
田邵雷悄悄吞咽一口口水,这是紧张的标志。
可在紧张之余,他还是特别坚定的对元锦西道:“不用了,这种事儿换谁都一样。要是真要做噩梦,还是我来做吧”。
哪里是做噩梦那么简单。
如果真的打出子弹,说不定一辈子都会心怀愧疚。
他们在狙击地点等了一个多小时,劫持现场的情况还算稳定。
少年情绪没什么波动,跟警方的谈判专家对话的时候思路清晰,显然大脑十分清醒,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一开始,警方怕少年看到父母家人情绪激动发病,所以没敢兵行险着,现在经过综合测评他的精神状态后,决定试一试这个办法。
如果有效最好,如果起到反效果,那就该是田邵雷发挥特长的时候。
田邵雷紧张的吞口水的频率越来越快,额头上的汗也越冒越多,旁边做他观察员的于飞扬已经伸手帮他擦了好几回的汗。
没有手握狙击枪的其他人也都非常紧张,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警方的办法能成功解决问题。
少年的父母赶来,一开始少年还能好好说话,后来不知道他爸说了句什么,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对着爸妈和他们身边的警察大吼,手中的刀子也更加贴近劫持的女孩儿。
情况恶化,田邵雷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同时瞄准男孩的要害,只要耳麦里传来命令或者是他发现已经到了不得不开枪的时候,枪中的子弹会第一时间打出去。
可也就在子弹滑膛而出的前一刻,现场情况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男孩儿的奶奶来了,七十多岁满头白发一脸褶子的老太太踉踉跄跄冲过去,跪在地上嚎哭着乞求男孩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