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眉头一拧:“哎你不是——看不上人家么?”
这话招来长潋一记扎心白眼。
“谁跟你说的。”
“……”
重黎懒得管他这窝糟心事,僵持片刻,扭头盯着他:“你的状况到底如何?”
长潋斜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你是问我还能活多久?”
“你自个儿清楚?”
他笑了笑:“不太清楚。”
“……”
“将无尽封入体内之前,我受了一点伤并未痊愈……”
“一点伤?你可拉倒吧!”这话换了别人信,重黎可不信,这人是个什么德行,他同他斗了这么多年,最是清楚,要真是“一点伤”,他连提都不会提一句,八成觉得那根本不算伤。
能从他口中听到“受了一点伤”这句话,那伤八成是要命的那种。
“所以你就在自个儿重伤未愈的时候,把无尽封入体内了?”
长潋合了合眼,算是默认。
“我赶去的时候不周山下的封印已经裂开了,别无他法,我算过自己的能承受多少年的反噬,但如今看来,怕是比我料想的要短,我虽将无尽取出,却不敢保证在这之前,没有些许邪气逃出不周山,这些年打探下来始终没什么结果,如今想来,或许与执明上神有关。”
重黎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发沉。
“方才问到师尊可与封天阵的纰漏有关,我想,这其中多少还是有些干系的。”长潋认真地注视着他,“可还记得同你说过,天之四灵没有情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