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哥夏进良磕破了头,不宁的心神愈发难消。而封胜箍在腰间的手还在慢慢收紧,疏忽间盼笑只觉心口堵闷,从头到脚仿佛被生生的堵了一截似的。
心里发了气的盼笑,面上的恼怒也难以遮掩,双眸直直看向封胜,冷冷地道:“怎么才能合你意?就是不顾及我家里人的感受,跟着你直接去慈州?”
盼笑情绪跌宕起伏着,郁结着心,不由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想着不若破罐破摔得了。
封胜凝视着盼笑,看着她那双眼睛蒙上的一层薄雾,慢慢地变成了怨怫,随之她便说出这番刺耳的话语。
话音一落地,转瞬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由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盼笑眸光微转,也不在意封胜的答非所问,又继续开了口,“先不论我是否愿意去慈州,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因为何故才写下放休书?”
“够了。”封胜一听她要想去触碰他心底一直不想去触碰的结,立马扬声喝阻。
盼笑看他面色微变,便知他对龚多死还是耿耿于怀,顿时心神一下平静了下来,淡然接着说道:“既然是这般在意,你又何必让我再去慈州。”
屋里的视线昏黄,烛火随着那从外涌进来的微微轻轻的晃动着。但是即便如此,封胜还是能清晰的捕捉到了盼笑面上的神情。
想起龚多,他心中自是傀怍于心,那箍在她腰间的手倏然间觉得灼烫,那只手也随之从她的腰间松开。
盼笑看着他沉默的退开了几步,待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之后,他才停住了脚步。微敛着双眸朝他的面上看去,他眸光逐渐变得深幽,神色暗淡了下去。